实在是...实在是...”
葛怀川越说越激动,竟突然站了起来,忽然撞向殿内的柱子。
“拦住他!”离他最近的户部尚书沈希最先反应过来。
还被震慑在原地的众人如梦初醒,赶紧上去拦人。
葛怀川在撞到柱子前被救了下来,哭得老泪纵横。
萧承澜阖了阖眸子,愤然转身,只留下了八个字。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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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司天监所言,一月后是奉天节,大邺立国的日子,是个吉日。
萧承澜在那天正式下旨,册立只有一个月大的萧宸安为太子。
江映梨刚好已经出了月子,亲自抱着萧宸安接了储君的玉印。
文武百官看着江映梨抱着萧宸安走在萧承澜身侧,眸光中满是忧虑。
尤其是葛怀川,他的目光落在江映梨身上时,眼里的哀愁都快要溢出来,连连叹气。
江映梨知道萧宸安这个太子是陛下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的结果。
她即便对那些大臣的眼神感到如芒在背,但还是沉着冷静地抱着萧宸安走过了祭祀先祖的所有流程。
陛下为她与麟儿抗下一切,她也不能出半点差池。
就算是一个礼节出了错,都会给那些大臣落下话柄,以此再上书攻讦她,为难陛下。
她心中坚定,册立太子的所有流程,也早已熟稔于心,一丝差错都没出过。
哪怕祭天跪了许久,起身时连步履都不曾踉跄一下。
礼节走完,江映梨回了长央宫,紧绷的一根弦才松了下来,巨大的疲惫裹挟着她,让她临近黄昏时就沉沉睡过去了。
萧承澜回长央宫的时候,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眼里满是心疼与愧疚。
他站得还不够高,所以江映梨才会这么累。
他的帝位是半路谋得,没有以储君的身份坐镇过东宫,没有机会连结各方势力,只得以周旋的策略在权力的旋涡中斡旋。
刚登基时,四面楚歌,江映梨是他的支柱。
这一路走得艰难,如今他于朝政之事可以独裁,可是终究挡不住流言蜚语。
所以那些怀疑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映梨身上。
这一切,只要他有足够的功绩,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所以,他一定要北伐,北扩版图。
只有他站得足够高了,江映梨和她并肩,那些质疑的目光便都换成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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