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帝后同时出声,皇后几乎要扑上前来:“沈佑歌!此处岂容你一个小小才人妄言?!”
倒是张灵枢猛地抬头,眼中迸出光来,竟不顾自身安危急急问道:“才人您也知晓此法?莫非……”
沈佑歌截住他的话头,面向谢胤恭敬道:“回陛下,妾身幼时曾随舅舅下乡小住,恰逢一户农家幼儿高热不退,方圆百里的大夫都摇头叹息,最后……是一位云游至此的赤脚郎中,将他救了回来。”
她语气平稳,娓娓道来,当然了,这都是她临时编的,好在原主确曾在乡间住过一段时日,这番说辞倒也并非全无凭据。
此话一出,满殿死寂。
沈佑歌的声音却平稳续了下去:“此法名为盐水导泄法,亦称下窍泄热法,取洁净羊肠衣,灌入微凉淡盐水……”
她语气从容笃定,仿佛所述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熨衣煎药之法,丝毫没什么见不得人,末了,她抬眼迎向谢胤的目光:“陛下,古医经有云:腑气通,则热自退。”
殿内落针可闻,唯有张灵枢按捺不住,眼中光采灼灼:“才人所言精妙!微臣……微臣惭愧!”
胡院正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压着嗓子斥道:“灵枢!你是不是糊涂!”
“不可!”皇后霍然起身,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本宫绝不准允!这,这简直是……是折辱我儿!”
沈佑歌眉心一蹙。
她自然也知道这办法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有些惊世骇俗,可太子命悬一线,为母者……难道不该先以性命为重么?
她袖中的指尖微微收拢,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只将目光静静投向那最终能定夺生死之人。
谢胤站在那里,面色沉凝,眼神深不见底。
皇后见谢胤如此模样,心下一紧,“陛下!您要想清楚啊,雍承是您唯一的孩子,也是太子,他怎么可以!”
“本宫不信这天下就没有好大夫了。”
张灵枢适时出声提醒道:“皇后娘娘,纵使这天底下还有神仙大夫,远在千里之外,太子殿下也等不了啊。”
“住嘴!”胡院正真的服了,他就不该招这个二愣子进太医院,连忙下跪请罪:“陛下息怒,娘娘息怒!灵枢年轻不懂事,微臣一定罚他,一定罚他!”
谢胤沉默了会儿,终于开口道:“就依照沈才人和张灵枢所言。”
“陛下!”
“皇后!”谢胤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恰在此时,殿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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