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鱼贯而入。赵正恪欲上前阻拦,却被梅屹寒一道冷厉的目光逼退。
赵府顿时乱成一片。丫鬟仆役四处惊逃,管家上前欲言,却被侍卫一把推开。汤耿率人直扑书房,翻箱倒柜,动静惊人。
崔一渡与赵正恪立于院中,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汗出如浆。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啊!即便要搜,也该有刑部批文……”赵正恪一边拭汗一边辩解。
崔一渡瞥他一眼:“本王奉旨整顿盐政,特许先斩后奏。赵老板若心中无鬼,又何必惊慌?”
“草民……自然是清白的!”
“那便最好。”
此时汤耿从书房走出,禀道:“殿下,书房已搜查完毕,未见禁书。”
赵正恪稍松了口气,腰杆略挺:“殿下,这下可还草民清白了吧?”
崔一渡却徐步走入书房。室内陈设奢华,紫檀木书案、黄花梨书架、名家字画、古董玉器,俨然一副富商风雅气派。
然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张书案后的墙壁上。墙上悬着一幅《江雪图》,笔意苍远,位置却较寻常偏高几分。
崔一渡上前抬手握住画轴,向下一拉——
咔嚓一声轻响,整面墙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处暗门。
赵正恪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崔一渡回头看他,语气如冰:“赵老板,这又是何处?”
“这、这是……草民存放些珍贵古籍之处……”
“哦?那本王更该看一看了。”
崔一渡率先步入密室。汤耿提灯随行,梅屹寒则守在门外,以防赵正恪情急反扑。
密室不大,两丈见方,沿墙列着几只铁柜,中央是一张木桌,堆着些信札账册。崔一渡信手取出一册,翻开一看——
这才是真正的密账。
其中不仅详录每笔贪墨盐税、行贿官员的数额,更包括赵正恪与魏太师、大皇子数次密谈的时间、地点与内容。
有一行字尤其刺目:
“成德三十九年五月初三,魏府后园。魏公言:盐税之事,陛下已疑,需有人顶罪。赵承业可用,其贪墨证据在此,必要时抛出。”
成德三十九年,正是三年前。那时皇上对盐税亏空已有察觉,派人暗查,最终却仅是一位吏部郎中顶罪结案。
原来赵承业,早就是魏太师选中的替死鬼。
崔一渡继续翻阅,又见一页写道: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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