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林晚晚重复,“从现在起,您不再是我母亲,我也不再是您女儿。咱们是陌生人,或者,是原告和被告。”
“林晚晚!”赵秀芳彻底疯了,“你个贱人!白眼狼!你不得好死!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好过!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要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我要——”
“赵女士,”林晚晚打断她,“您继续说。我录音笔内存很大,够录您骂一晚上的。”
赵秀芳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能听见电话那头粗重的呼吸声。
“你……你真要做得这么绝?”赵秀芳的声音在抖,不知是气还是怕。
“绝?”林晚晚笑了,“妈,偷我的钱,逼我嫁人,让我给弟弟当一辈子血包。这不叫绝?我反抗了,就叫绝?”
“我那是为你好!”
“为我好?”林晚晚笑了,“赵女士,您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您总说‘为你好’。用这三个字,您剥夺了我的人生,我的梦想,我的一切。现在,我不想再听这三个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久,赵秀芳说:“晚晚,妈最后问你一句。”
“问。”
“如果……如果妈真的还你钱,真的改,你真的……真的不能原谅妈吗?”
这句话问得很轻,很小心。
像在试探。
“妈,”林晚晚深吸一口气,“钱您不用还了。那四万八,就当我还您的养育之恩。从今往后,咱们两清了。”
“两清……”赵秀芳重复这个词,声音飘忽,“你说得轻巧……三十年的母女情,你说两清就两清?”
“不是我要两清。”林晚晚说,“是您,用这三十年,一点一点,把这份情磨没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声。
不是表演,是真哭。那种绝望的、无助的哭。
林晚晚听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但她没说话。
只是听着。
哭了大概一分钟,赵秀芳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得厉害:“好……两清……林晚晚,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林晚晚说,“后悔的只会是您。等林大宝把您的钱榨干,等李美娜给您甩脸子,等您老了没人管的时候,您会想起我的。但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你咒我?!”赵秀芳又激动起来。
“不是咒您,是提醒您。”林晚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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