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冷清。”
霜阒握剑的手紧了又松。他不想接话,但莫名的,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了他心底某个同样觉得“冷清”的角落。
他族群的圣地热闹,但他偏偏喜欢这里的孤绝。可孤绝久了……有时候,也确实只有月光和不会说话的石头相伴。
“你的剑,”寂珩白又开口了,这次目光落在他膝头的长剑上,“叫月华?”
霜阒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答完才觉不妥,凭什么告诉她?
“名字挺好听。”寂珩白说,然后非常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霜阒只有一臂远的地方停下,微微偏头,看着他紧握剑柄的手,“就是握得太紧了。剑也会累。”
霜阒触电般松开了些许力道。
他瞪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忽远忽近,话题东拉西扯,眼神干干净净,动作却毫无边界感。
那股天然的无害感,和她言语行为里时不时冒出的、精准戳中要害的“观察”,矛盾地交织在一起,让他防备也不是,放任更不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霜阒的声音干涩,他发现自己很难在她面前维持一贯的冷冽。
寂珩白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不知道。随便走走。”她顿了顿,补充,“本来是想看看尾巴画圈,现在看到了。”语气里居然有一丝“目标达成”的满足感。
霜阒的尾巴尖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次画了个更明显的半圆。
他猛地背过身去,银发划过一道凌乱的弧线。“看够了就滚。”
身后安静了片刻。
然后,他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不是离开,而是……靠近?
寂珩白绕到了他侧面,依旧保持着一点距离,但足够让他用眼角余光瞥见。她没看他,也没看他的尾巴,而是仰头望着谷顶那一线狭长的、星河璀璨的夜空。
“今晚星星挺多。”她说,声音在空旷的谷底显得有点轻,有点飘,“比我们那儿亮。”
霜阒喉结动了动,没应声。也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确实,北地天高,星河浩瀚,碎银般铺满了墨蓝天鹅绒。
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共同望着同一片星空。
风依旧在吹,发光蕨轻轻摇曳,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绷感,奇异地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悬浮的平静。
直到寂珩白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声音不大,但在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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