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进入第三天,我开始调整策略。
我不再只拍秦昼准备好的“日常”,而是尝试捕捉更多即兴的、未经设计的瞬间。比如他早上刚睡醒时迷茫的表情,比如他处理工作难题时紧皱的眉头,比如他偶尔走神时空洞的眼神。
秦昼逐渐习惯了镜头的存在,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他会主动问我“今天想拍什么”,会配合我调整位置和光线,会在拍摄间隙偷偷看回放,然后问我“这段能用吗”。
但他始终守着一条底线:某些时刻,他会明确说“姐姐,这段别拍”。
比如他接某些电话时——不是工作电话,是一些听起来很私密的对话。他会走到我听不到的地方,压低声音说话。
比如他进入那间储藏室时——他每天会进去一次,大约十分钟,出来时神色如常,但坚决不允许我跟拍。
再比如,每天下午三点,他会消失半小时。我问零七,零七说“秦先生在休息”。但我经过他卧室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不是打电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这些禁区像拼图的缺失部分,让我越来越好奇。
第四天上午,发生了一个意外。
我在书房拍秦昼工作的镜头。他坐在书桌前,对着三块显示屏处理数据,神情专注。阳光从侧面打过来,在他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
我拍了大约二十分钟,摄影机忽然提示电量低。我转身去拿备用电池,不小心碰倒了书架旁的一个摆件——是个水晶地球仪,秦昼很多年前送的生日礼物。
地球仪掉在地上,摔碎了。
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秦昼猛地抬头。看到地上的碎片时,他的表情瞬间变了。
不是愤怒,不是责备,是一种……近乎恐慌的空白。
他站起来,动作太快带倒了椅子。几步冲到我面前,但不是看地球仪,而是抓住我的手臂上下检查:
“姐姐有没有受伤?手有没有被划到?”
他的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没事。”我说,“对不起,我……”
“没事就好。”他打断我,声音还在抖,“东西不重要,姐姐没事就好。”
但他松开我后,蹲下来看着那些碎片,眼神很空。他伸手想捡,我拦住他:“小心割手,让机器人来收拾。”
秦昼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些碎片。良久,他轻声说:“这个地球仪……姐姐十八岁生日时,我攒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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