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弟子,得罪了我,就是得罪青河门,你们可要想清楚....”李德海色厉内荏道。
“呸,大不了赔你一条命!”瞎子啐了一口,反手亮出攮子。
他逼上前,李德海被那亡命徒似的架势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烂泥般瘫在地上。
眼看瞎子就要下死手,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住手!”
瞎子的动作猛地一滞,攮子的刀尖随之颓然垂落。
这一刻能喝住他的,只有路沉。
路沉目光冷冽如刀,缓步上前,围观的看热闹的赶紧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道。
他瞥了眼瘫软在地的李德海,随即抬起眼,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死死钉在了不远处,倚墙而立的韩老五身上。
韩老五嘴角似笑非笑,俨然一副看客模样。
路沉断定,此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李德海身为里长,不过一介没品没级的微末小吏,却向来以官身自居,眼高于顶,为人最是势利,他平日那般自矜身份,岂会自降身价,与那些市井泼皮为伍?
如此一来,眼前这群泼皮的来历便明摆着了。
除了韩老五那老狗,谁会使这等阴招?
这一手,是直接要断人财路。
做买卖最吃招牌,招牌一倒,生意就算彻底黄了。
眼下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
李德海这般胡搅蛮缠,纵是他理亏,可看客们哪管什么是非曲直?风言风语一起,传出去只会是:“路沉输了不认账。”
这三十两银子,给或不给,都是祸端。
给,三十两不是小钱,等于认下这冤枉账。
不仅损失惨重,更助长了讹诈的气焰,往后谁都敢来咬一口。
不给,便是坏了诚信,生意再也做不下去。
更别说李德海那个在青河门的儿子,回来必定借题发挥,定要替他爹出了这口恶气。
路沉心知,韩老五这是要逼他进退不得,借此赶他离开。
好独霸这一条街的彩票营生。
路沉早已在来时路上盘算好了对策。
他迎着众人目光,朗声道:
“这钱,我们给!”
喧闹的场面霎时一静。
“一赔三十,便是三十两,只是这数目不小,烦请宽限我们三日筹钱。”路沉不喜不悲地说。
李德海眼珠滴溜一转,唯恐有变,急忙扯着嗓子喊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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