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彧的百般劝阻下,曹操虽然还是非常担心雒阳朝廷里、会有人响应刘备,但还是暂时打消了再次迁都的念头。
只是在过完年后,进一步加强雒阳皇宫的禁卫,对皇帝和其他皇亲国戚的监视,也愈发严密了。
对面的刘备,正在忙着变法改革、推进吏治和财税的进步,功业愈发蒸蒸日上。而曹操这边,却什么都做不了,大量精力都放在了严防死守的内耗上。
大过年的,才刚刚过完上元节,雒阳皇宫的宿卫就又加强了。天子的行动范围,也进一步被限制。
一些原本可以借故见到皇帝的官员,在新形势下,也越来越难见到皇帝,尤其是皇帝那些后妃的家眷,也不被允许入宫探视——曹操可不想这时候再出一个董承,他对于外戚的提防,绝对是最严格,戒心也最重的。
这一系列的变化,皇帝和他身边的人,感受自然也是非常明显。
尤其是皇后伏寿,她本就在前几年迁都回雒阳时,死了父亲。伏完当时病重经不起折腾,最后死在了许县。这一切旧怨,都让伏寿对曹操颇为仇恨。
但当初伏完毕竟是病亡,曹操也找不到伏家的罪过,何况伏寿的母亲还是桓帝的女儿、公主,所以伏家其他人这几年并没有遭到清算。伏寿之前还可以和兄弟相见,她那些娘家亲戚还能入宫探望。
现在曹操提升了安保等级,伏家一个亲戚都进不来了,伏寿愈发感受到孤独和恐惧。这一切,都促使她找机会跟夫君刘协商议,找机会破局。
伏寿不止一次跟皇帝提到:“陛下,曹贼逼迫越来越急,越来越严,真要留在雒阳城内,等到宗伯勤王大军打到这儿,以曹贼的丧心病狂,只怕到时候他活不了,他也会拉着皇家垫背。不如早做打算,设法在危急之际逃出雒阳……”
刘协听了这话时,第一反应还是反对,他误以为自己的妻子也是在劝自己迁都:“连你都要劝朕迁都么?朕早就对天下人说过,这辈子就定都雒阳了!当年董卓之苦朕吃够了!死也不会再迁都的!”
伏寿立刻解释:“臣妾不是劝陛下迁都,臣妾岂能不知陛下心意?但危急时刻,暂时离京避祸,又怎能等于迁都?
当年十常侍之乱时,宫中大火,杀戮遍地,陛下当时还是陈留王,不也跟弘农王一起,出奔北邙山避难了数日?臣妾只是希望真到了危急时刻,能这样暂避一下。”
刘协听后,这才没那么抵触,但内心也不由愈发纠结痛苦起来,因为他被迫回忆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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