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度压着二弟打。
可惜下了几年之后,诸葛亮进步神速,诸葛瑾渐渐又败多胜少。但不管怎么说,下象棋的胜率好歹比下围棋高一些,也更有对抗性和观赏性。趁着二弟走神,还往往能偷一个。
诸葛亮静下心来,花了十几手慢慢扳回劣势,这才继续刚才的正事儿话题:
“经学也是考得最多的科目了,当年阳嘉改制就有成例的卷子可以借鉴,考过十几年了,这命题能有什么难的?”
诸葛瑾:“仅仅要命出考题,当然不难。但此番毕竟是天下第一次开科取士,经学究竟考些什么内容,是否能见前人所未见,是否足够发人深省、为百世垂范,那就很见功力了。
这一科考试,将来是要载入史册,被后世一次次引用提及的,可不能落入考据辩经的窠臼。”
诸葛亮:“那大哥心中肯定早就想好了要考哪方面了吧?也想好了要借机向天下人宣扬些什么理念,只是还不知道如何强行把要考的东西,和圣人的观点强行结合起来?”
诸葛亮几乎是一言就猜到了大哥的企图。
他太了解大哥了,知道能让大哥如此苦恼的事情,肯定是大哥想宣扬他那些政治理念,尤其是兜售他那套说了很久的正统论、还有别的“殿兴有福”相关的东西,或者别的什么。
可惜,大哥说了那么多年的理论,拿来学术辩论可以,但拿来考试就有问题了。因为很多论据都不是来自孔子的,也不是来自经学最核心的那些经的。
诸葛瑾被猜中了企图,倒也不觉得奇怪。
自家二弟猜中了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本来就是找他一起商量这最后临门一脚的。
“知我者,贤弟也,”诸葛瑾便大大方方承认了,随后话锋一转,“其实,我就是想让这全天下第一届科举,围绕着《孟子.梁惠王》里那段‘天下恶乎定?定于一,孰能一之?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来考。
当年先帝建安元年的时候,我代主公去许都觐见天子,在石渠阁单独奏对,就说了那番道理。
人君得天下之得,不在于得天下本身,也不在统一本身,而在于通过统一,让天下人不用再打内战,让天下人的徭役、兵役负担减轻。统一只是手段,让人民不用承受内战的额外负担,才是目的。
可惜这番道理,终究只跟孟子里这仅有的一句话牵扯,其余翻遍全书,再也找不到论据了,可以说完全是我借孟子为我所用,只取一句,其余都无所谓。
但考试却不能这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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