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的殿内仪式后,众人便移步至临湖的宽敞露台,鹿鸣宴正式开宴,新科举人们按照名次,在湖廊各处陆续落座。
丝竹声起,舞姬在湖心岛蹁跹,酒肴如流水般呈上,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在这片歌舞升平之下,无形的拉拢跟试探,便如同湖面下的暗流,悄然涌动。
陆泽身为解元,位置便被安排在靠近皇室跟重臣的核心区域,他刚入座不久,便陆续有人前来敬酒道贺。
文官体系、勋爵代表、乃至是皇子,都来跟陆泽言笑晏晏、推杯换盏,他在一时之间成为这一桌的主流人物。
“看来...”
“我才是鹿鸣宴上的一道主菜啊。”
陆泽心里暗笑。
刚刚在阁楼内,太子殿下便主动对他进行示好背书,如今的陆泽在京城很多人的眼里,已然成为值得投资拉拢的对象。
陆泽拥有着北境军权背景、又得魏渊看重、跟司天监有着紧密联系、文武双全且拥有着科举正途出身。
现在的他尚且年轻,但未来可能达到的高度,足以让京城内的诸方势力侧目,对陆泽进行拉拢是必然的。
陆泽应对的滴水不漏,游刃有余。
这一幕,尽数落在不远处独自凭栏、似乎在看湖景跟夜色的怀庆眼中,长公主殿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同一时间,被几位宗师女眷围绕着的临安公主,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一边抬眼看向怀庆所在的那处高台。
怀庆在看陆泽。
怀庆同样知晓临安肯定是在看她。
所以。
临安最终朝着陆泽所在席位走去。
这抹红裙的到来,使得周遭原本热烈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举子们自然不敢直视着临安殿下,但心跳却不由加快。
“陆解元。”
“本宫也敬你一杯。”
陆泽起身:“不敢当,殿下。”
“有什么不敢当的?”临安微扬着下巴,道明来意,“当然,本宫的酒也不是那么容易喝的。”
“本宫知晓,你不仅善策论经典,最擅长的是那诗词歌赋,最经典的词作是那首从教坊司里流传出来的《破阵子》。”
“但,这首词太悲,本宫不喜欢。”
“今日本宫便命你...以星河为题,做首让本宫满意的诗词。”
陆泽神色未变,双手举杯。
“谢殿下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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