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在夜色中穿行,最后平稳地停在了清北大学那扇庄严肃穆的西门外。车灯熄灭,引擎的轰鸣褪去,周围只剩下夏夜的蝉鸣和远处操场传来的模糊人声。
车门打开,四个人影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下来。
那股子从律所带来的,混杂着咖啡因和高强度脑力劳动后的焦灼气息,在踏上校园土地的一瞬间,被这里独有的,混杂着书卷、青草和青春荷尔蒙的空气冲淡了许多。
“我宣布,我阵亡了。”陆衡第一个开口,他整个人都挂在车门上,有气无力地哀嚎,“别拉我,我今晚就要睡死在我的席梦思大床上,耶稣来了也叫不醒我。”
陈麦没接话,他先是帮林浅拉开车门,然后走到越野车后备箱,将几个人的行李一一搬了下来。他的动作很稳,每一步都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又带着一丝惊喜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默?周叙白?是你们几个?”
四人循声望去,只见路灯下,一位穿着白色POlO衫,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向他们走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法学专著,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学者气息。
是法学院的刘教授。
陆衡脸上的懒散瞬间消失,他立刻站直了身体,换上了一副乖巧学生的模样。周叙白也礼貌地点了点头。陈麦则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林默迎了上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一个优秀学生的尊敬和亲切。
“刘老师,这么晚您还没休息?”
“刚从图书馆出来,准备点资料。”刘教授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们脚边的行李上,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看了一眼几人身上那皱巴巴的衣服,和那股掩不住的风尘仆仆,又补充了一句。
“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比我还像搞学术研究的,几天没睡了?”
“家里有点事,刚回来。”林默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完美地将话题带过。
“哦哦,家里事要紧。”刘教授恍然大悟,他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语重心长,“最近课上总见不到你们几个,我还以为你们几个小子又跑到哪里去‘创业’了。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学业也别落下,尤其是你,林默。”
他的视线在林默身上定了定,那双看透了无数法条和案例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的天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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