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里吗?”
“小小不行,明天说好了,明天要改变粮食、土豆的堆放位置,延长土豆冬储菜的保鲜期,预防开春问题。”
——
丁旭半夜被吵醒,看见军军他们全部起来,说是去山里祭拜,他也要跟着去。
到了山林,看着他们全部换上鄂伦春族的衣服,王煤杀了一只狍子。
王小小穿着衣服和他们全部不一样。
狍子的血滴在雪地上,像绽开的一小片梅花。
月光很亮,照得雪地一片清冷的银白,也照在鄂伦春族特有的皮袍和帽子上。
王小小站在最前面,那件象征少族长的袍子比她平时穿的军装厚重得多,毛皮镶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头上戴的帽子上插着细长的翎羽,一动不动地指向深蓝色的夜空。
其他人都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王敏、王漫、王煤、军军,甚至贺瑾,都换上了类似的装束,只是形制和装饰各有不同。
丁旭没这衣服,裹着自己的军大衣,屏着呼吸看。
空气里有种肃穆的、丁旭从未感受过的气氛。
不是悲伤,也不是欢庆,而是一种……沉静到近乎凝滞的连接。
连接着脚下这片被冻住的土地,连接着头顶亘古的星空,也连接着这群穿着古老服饰的人和他们身上那层永不褪色的军装底色。
王小小用鄂伦春语说了几句什么,声音不高,像在跟这片山林低语。然后她接过王煤递过来的一个小木碗,碗里是刚才接的、还温热的狍子血。
她把碗举高,对着月亮,又说了几句。月光洒在暗红的血液表面,映出一点幽微的光。
接着,她弯腰,用指尖蘸了点血,轻轻弹洒在雪地上,弹洒在周围的树干上。动作很轻,很稳,没有半分犹豫或敷衍。
做完这些,她把碗递给旁边的王煤。
王煤接过去,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只是没有说话。然后是王敏、王漫、军军……每个人都默默地进行着这个简单的仪式。
轮到军军的时候,这小崽子绷着小脸,努力学着大人的样子,踮着脚把血弹出去,结果差点把自己带倒,被旁边的王漫不动声色地扶了一下。
最后是贺瑾。他接过碗,看了看碗里剩的那点血,又抬头看了看王小小。王小小对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贺瑾学着样子,把血弹了出去。动作有点生疏,但足够认真。
仪式结束。没有人说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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