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更具建构性的合作姿态。我们愿意,与您共同摸索一条新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带着更重的力量:“事实上,以华征的能量和程序的正当性,我们本可以采用更‘高效’的方式,分化您的家族,逐个击破,甚至施加压力。但那样,即便赢了合同,也输了人心,更与我们的愿景背道而驰。我们选择更难走的路,是因为我们相信,有些价值,无法用短期的效率来衡量。”
谭明轩坐在那里,目光在程征坚毅而疲惫的脸上、在南舟清澈而期待的眼眸间来回移动。他看到了诚意,看到了挣扎,也看到了某种笨拙却珍贵的尝试。
他忽然说道:“我在欧洲这些年,看到一些历史街区更新中,有过这样一种模式,‘产权合作’。我觉得倒是贴合我们的现状。”
来了!
谭明轩谈到了昨天朱教授提到的“产权合作”。想来谭明轩也没有完全想明白,所以才会说得含糊。
朱教授说,产权合作的模式是,原业主以产权或长期使用权入股,与专业运营方共同持有、管理、分享更新后资产的长期收益。业主从‘被驱逐者’变成‘合伙人’,不仅保住了根,还能持续分享家园焕新带来的红利。更重要的是,他们通过理事会或持股比例,获得了对社区未来发展的‘建议权’甚至‘否决权’,那种‘家园主人’的感觉,是任何一次性补偿无法给予的。
然而,程征一眼看出了模式的巨大漏洞,“这种模式,作为运营方的华征如何盈利?周期那么长,资金压力巨大,在国内几乎没有成功先例……”
“问得好。”朱教授的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冷静剖析,“所以它通常不是纯市场化开发商主导,而需要政府提供政策倾斜,如长期低息贷款、税收减免)、非营利组织参与协调,甚至引入公益基金。它考验的不是短期套现能力,而是长期的资产运营、内容打造和社区营造能力。”
他最后总结:“小舟,这条路很难,非常难。但如果你和你的合作伙伴,真的想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那么或许值得一试。”
朱教授描绘的图景美好而遥远,而横亘在眼前的,是冰冷的财务报表、紧迫的工期和整个系统惯性的铜墙铁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登机广播已经响起。
谭明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程征终于开口,“谭先生,这已经是我预想的,和您谈判最后压箱底的办法。这是对华征这个操盘手的耐心和能力的巨大考验。幸好,我骨子里就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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