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头那股邪火烧得愈发汹涌,眼底的光亮得骇人,仿佛已灼穿眼前的树木,直窥见不久之后那予取予求的将来。
“待我有了名分,在沈仕清身边站稳脚跟,还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再将那个专横跋扈、乱定规矩的张老太婆一脚踢开。这偌大侯府的后宅权柄,自然就该落到我——新任的侯夫人手中。”
她齿间轻轻磨着“侯夫人”这三个字,似在品尝某种甘美的毒液,
“到那时,易知玉,你这个出身卑微、全靠运气爬上来的贱人,还拿什么同我争?不过是匍匐在我脚边、仰我鼻息过活的蝼蚁罢了!”
念头疯长,如带刺的毒藤死死缠缚心脏,将她拖向更癫狂的深渊。
她呼吸微微急促,眼中浮起一片混着欲望与狠戾的猩红。
“等一切尽在掌握……沈仕清这个昏聩好拿捏的老东西,自然也不必留了。”
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着寒意,
“我会亲自……送他干干净净地上路。至于你,易知玉——”
她顿了顿,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细碎而扭曲,
“也休想再挡在我和沈郎之间。”
她仿佛已看见自己踏过重重阻碍,最终与沈云舟并肩而立、执手相依的景象,那股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快意,让她肩头轻轻颤了起来,喉间溢出压抑而破碎的低笑。
“……天长地久,终会是我和沈郎的。”
待她在心底将这条染血的路反复铺平、踩实,远处早已空寂无人。
沈云舟与易知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尽头。
面前那株无辜的花树,树皮已被她方才无意识掐抓得翻起碎裂,露出里头苍白的内里。
崔若雪缓缓松开紧握的手,垂眸瞥了瞥指尖沾着的木屑与碎皮,嘴角一点点勾起,那笑意冰凉、尖利,浸满了怨毒与势在必得。
她轻轻后退两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襟与袖口,转身,朝着自己那处冷清的院子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慢而稳,仿佛脚下不是青石板路,而是通往权柄与掠夺的阶梯。
正当崔若雪在心底反复盘算着日后如何步步为营之时,另一头的沈月柔院子里,是同一番光景。
沈月柔端坐于主屋圆桌旁,不紧不慢地端起一盏刚沏好的茶,凑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滑入喉中,她脸上随之漾开一抹舒展的笑意,眼底写满了志在必得与一切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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