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描图、井边血迹样本。
他凝视良久,忽然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灰扑扑的旧布袋——那是他在鬼 рынok 从老乞丐手中换来的“废品”,当时只觉其材质奇特,未曾深究。
此刻展开一看,布袋内层竟绣着半行小字:“飞鸢不成,风骨犹存——秦”。
他瞳孔微缩。
京都有姓秦的飞鸢匠吗?
记忆翻检,忽有所得:先帝年间曾有一位宫廷首席纸鸢匠,名唤老秦,因反对停用军鸢制度被贬出宫,此后隐居城外,再未露面。
若这残鸢出自宫匠之手,或许……只有他能认出它的真正来历。
次日清晨,天光未透,沈观换上粗布短打,背上工具箱,伪装成修缮匠人模样,悄然出城。
城西十里,槐荫深处,有一座荒芜老坊,门楣斑驳,依稀可见“秦记鸢庐”四字。
他驻足门前,轻轻叩响木环。
无人应答。
他又敲三下,声音略重。
依旧死寂。
正当他欲退一步观察地形之际,忽觉门缝中似有目光一闪即逝。
有人在看。
沈观不动声色,缓缓从怀中取出那半片断翅骨架,托于掌心,对着门缝,静静举起。
风穿过破败屋檐,吹动残幡。
片刻后,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仿佛来自遥远岁月。
而后,一切归于沉寂。
次日清晨,天光如薄纱覆于城西槐林,露珠顺着枯藤滑落,滴在沈观肩头。
他立于“秦记鸢庐”门前,掌心托着那半片断翅骨架,寒风穿廊而过,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片刻死寂后,门内终于传来一声极轻的机括转动声——老旧的铜栓缓缓拉开,木门开了一线,露出老秦沟壑纵横的脸。
他双目浑浊却锐利如鹰,目光落在沈观手中的骨架上,瞳孔骤然一缩。
沈观未语,只将指尖轻抵骨架接缝处,以三短一长的节奏轻轻叩击——这是《工器志》中记载的军用纸鸢夜间识别暗号,唯有参与北境战报传递系统的匠人与戍边校尉知晓。
“嗡……嗡嗡、嗡。”
微弱震音在晨雾中荡开,如同远古回响。
老秦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雷击中,枯瘦的手猛然抓住门框,指节泛白。
他死死盯着那节骨架,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悲鸣:“这鸢……不该再飞了。”
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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