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渐行渐远。
沈清辞贴在门后,一动不动。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能听见门外那个被称作“老石头”的人尚未离开的呼吸声。他在等什么?
大约过了一分钟,门外响起一声极轻的咳嗽,然后是几乎低不可闻的一句话:
“西头祠堂,地窖。”
说完,脚步声也远去了。
沈清辞又等了五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声响,才慢慢直起身。她看向李浩,后者也是一脸惊疑。
“老石。”李浩用口型说。
沈清辞点头。那个苍老的声音,那个被称作“老石头”的人,很可能就是陈墨之说的“老石”。但他为什么帮他们?又为什么带着追兵来搜查?
“祠堂在西头。”李浩压低声音,“去吗?”
这是一个选择题。可能是个陷阱,也可能真是生机。沈清辞看着怀里的药包,想起暗格里专业配制的药粉,想起那个苍老声音里的平静。
“去。”她最终说,“但小心些。”
他们从药铺的后窗翻出去,沿着房屋的阴影向西移动。村子不大,祠堂很快出现在视线中——一间比普通民居稍大的瓦房,门楣上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字迹已经难以辨认。
祠堂的门虚掩着。沈清辞让李浩在门外警戒,自己侧身闪了进去。
里面很暗,只有几缕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正对着门的是一排灵位,大部分已经倾倒,香炉翻倒在地上,香灰洒了一地。空气中有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
地窖在哪里?
沈清辞的目光在祠堂里扫视。地面是夯实的泥土,看不出异样。墙壁是土坯,也没有暗门的痕迹。她走到供桌前,伸手摸索桌下、墙壁,甚至那些倾倒的灵位后面。
一无所获。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很轻微的松动,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注意到。她蹲下身,用匕首撬起地砖——下面是一个铁环。
拉动铁环,一块大约三尺见方的地面无声地移开了,露出向下的阶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涌上来,夹杂着陈年粮食和尘土的味道。
沈清辞没有立刻下去。她回到门口,示意李浩进来,然后两人一起将地砖复原,这才顺着阶梯走下。
地窖比想象中深,也更大。借着入口透下的微光,能看见里面堆着一些麻袋,可能是粮食,还有几个陶瓮。最深处,一个人影靠墙坐着。
听到脚步声,那人抬起头。光线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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