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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府中,肖铃儿的闺房一如既往的香气缭绕。月华穿过雕花窗户的空隙,射在房间空地上,与幽幽燃烧的烛火,相应成趣。
肖铃儿坐在梳妆台前,愣神地注视着铜镜中自己的娇媚脸庞,朱唇轻轻开合,询问在房里心神不宁前后踱步的肖凤年道:“凤年,你平时照镜子吗?”
肖凤年心事重重,被她这一问问得莫名其妙,蹙眉敷衍道:“不照。”
“你可以去照照,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我照久了,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
肖凤年走到肖铃儿身后,粗略扫了扫铜镜中的肖铃儿和自己,旋即瞥开目光,俯身对肖铃儿道:“铃儿,莫要再纠结这些,我今日有要事与你说。”
肖铃儿一愣,偏头望向肖凤年一双认真凝神的凤目,疑惑道:“何事?”
肖凤年从一边拖了张圆凳坐在肖铃儿身边,道:“我最近可能要出趟远门,父亲安排了要事,很重要,非我去不可。你怎么办呢?这里你谁也不认识。”
“无妨。”肖铃儿淡淡道:“其实,我与你也不认识啊。”
肖凤年自嘲一笑道:“是啊,连我也不认识我自己啊。”
肖铃儿嫣然一笑:“除了冰若,我真不觉得我还认识谁,若不是你与我经历相同,我也未必与你亲近。对了凤年,倒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刁前辈,我却真觉得有点熟悉,他不会以前真是我爹吧?”
“怎么可能,我已问过了,他女儿三年前病死在一个叫雪雾冰原的地方,你怎么会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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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兴步北林,萧散一开襟。刁无岸独自在山坳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夜,天已拂晓,他思忖着也该回去了。
“帮主,您怎么一夜没回来,却在这里溜达?”白名一身青色长衫,面色担忧,远远地小跑而来,到了刁无岸面前停住,喘着粗气,抬眼问他:“您莫不是还在想铃儿姐姐的事?”
刁无岸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搭上白名的肩,长叹一声道:“哎,罢啦,你铃儿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便与白名一道慢悠悠往大寨走去,一路上四周山色渐明,清风残月,冷落清凉。
“白名,上次飓风中死伤的兄弟们都安置好了吗,还有他们的家人,一定要安抚好。”
“您放心吧,都给了不少银子,他们下半辈子都会无忧的。”
刁无岸欣慰地笑了笑,拍拍白名的肩,又道:“你是个好孩子,若你铃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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