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看着他这副急吼吼的模样,心里一暖。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就你话多,滚去吃饭,吃完干活。”
有了彪子这个生力军,李山河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小子的力气,不讲道理,一个能顶一个半。
四人围着桌子,呼啦啦地扒完早饭,带上斧头、绳子和家伙事儿,再次朝着山脚下的木料堆走去。
今天的目标,是把剩下的木头全部运回来。
有了彪子,进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一个人就揽下了拉爬犁的重活,粗麻绳往肩上一挎,弓着身子,双腿在雪地里蹬出深坑,一个人就能拉动小半爬犁的木头,走得虎虎生风。
李卫东和李宝田跟在爬犁两边,帮忙扶着,防止在坑洼处翻倒。
李山河则端着他的那杆五六半,走在最前面探路。
冬天的老林子,白雪覆盖了一切丑陋和危险。
但谁也不知道,哪个雪堆子底下,就可能窝着一头饿疯了的野猪,或是刚醒来、脾气暴躁的黑瞎子。
枪,是在这片山林里安身立命的根本。
第一趟很顺利。
四人把木料拉回院子卸下,没怎么歇,灌了几口热水,又立刻拖着空爬犁返回山脚。
这是第二趟,也是最后一趟。
雪地里,爬犁划出两道深深的辙痕,在空旷的雪原上格外清晰。
四个人,四个拉长的影子,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默默前行。
四周只有粗重的呼吸,和脚踩积雪的“咯吱”声。
就在他们快要抵达木料堆时,走在最前面的李山河,脚步猛地一顿。
他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几乎是本能,他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身后的李卫东、李宝田和彪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停下所有动作,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李山河的眼睛,死死锁住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桦树密林。
那里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他们的脚印。
很杂乱,很深。
是人踩出来的。
看脚印的数量和深浅,来的人绝不止一两个。
风从林子里吹来,带着一股极淡的烟火气。
不是柴火的味道,是劣质卷烟燃烧后留下的气息。
风里,还夹杂着模糊的说话声。
李山河的眼神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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