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幽山派掌门关凌杰,是你什么人?”
汉子身子一震,转过头,惊疑地看着崔一渡。
崔一渡缓缓道:“关凌杰三年前因私藏军械黑火被朝廷通缉,是我向父皇求情,免了他的死罪,改为流放。他怎么回报我的?派弟子来杀我?”
汉子眼神挣扎,良久,哑声道:“不是掌门……是……是大师兄接的活。雇主匿名,定金一千两黄金。”
“钱从哪来?”
“京城……惠丰钱庄。”
又是惠丰钱庄。
崔一渡心中有了计较,摆摆手:“带下去。”
汤耿包扎好伤口,过来禀报:“殿下,咱们的人伤了六个,死了两个。赵府家丁死了五个,伤了多少尚未清点。”
崔一渡点点头,看向瘫在地上的赵正恪:“赵正恪,现在可以说了吗?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赵正恪哭丧着脸:“殿下,草民真的不知道啊!草民若有这本事,何必等到现在?”
崔一渡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那就是有人不想你落在本王手里。你猜,是何人如此着急灭你的口?魏太师,还是大皇子?”
赵正恪浑身发抖。
“你这些年,替他们做了那么多脏事,知道那么多秘密。现在事情要败露了,你猜他们是会保你,还是会……”崔一渡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赵正恪脸色惨白如纸,他忽然抱住崔一渡的腿:“殿下……殿下救救我!草民愿意招供!愿意指证魏太师和大皇子!只求殿下保我性命!”
“那就看你交代得够不够了。”
……
赵正恪被秘密关押在驿馆的地牢里,由汤耿亲自看守。崔一渡将缴获的账册、书信摊在桌上,连夜审阅。黄大霞被叫来,负责鉴定笔迹和印章。
黄大霞仔细看了半晌,说道:“这封盖着魏太师私章的信,确实是真章。但笔迹不是魏太师的。写信的人刻意模仿,形似而神不似。”
“能看出是何人写的?”
“像是……魏太师身边那个幕僚,姓旬的。我曾见过他的字,有点印象。”
崔一渡点头。旬元机是魏太师的心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经手。“这些账册呢?有没有造假痕迹?”
黄大霞翻看了几页,摇头:“都是真账,墨迹、纸张、装订方式,都符合年份。特别是这几本密账,用的是特制的隐显墨,平时看不出来,用火烤才会显现字迹。这种墨配方复杂,造假成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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