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没必要。”
崔一渡心中有了底。
账册是真的,书信是真的,赵正恪的供词也是真的。但现在还缺一样,魏太师直接指使的证据。那些信都是旬元机代笔,私章虽真,但魏太师完全可以推说不知情,是旬幕僚假传指令。
“殿下,其实……”黄大霞犹豫了一下,“我可以仿一封魏太师亲笔的信,混在这些证据里。保证连魏太师自己都认不出来。”
崔一渡看了他一眼:“然后呢?魏太师若要求当面对质笔迹,或者请宫中老太监鉴定,你能保证万无一失?”
黄大霞不说话了。
崔一渡说道:“伪造证据,是下策,一旦被识破,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我要的,是他真面目示人。”
“那现在如何?这些证据虽然有力,但还不足以扳倒魏太师。”
“所以,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他自己跳出来。”
……
梅屹寒左臂的伤不轻,深可见骨。大夫包扎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崔一渡亲自给他换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沉默良久。
“殿下,小伤,”梅屹寒说道。
“小伤?再深半分,筋就断了。以后这只手就废了。”崔一渡手上动作轻柔。
“废了也能护您。”
崔一渡心头一暖,不再多说,仔细给他包扎好伤口。“这几日好好养伤,别动武。”
“是。”
但梅屹寒哪里闲得住。次日一早,他就又抱着环夜刀守在崔一渡门外,只是左臂用绷带吊着,动作有些僵硬。
江斯南来看他,带了瓶上好的金疮药。“我说小子,你这伤没十天半月好不了,逞什么强?”
江斯南一边给他换药一边唠叨:“你要是废了,殿下不得心疼死?到时候谁保护他?靠汤耿那个莽夫?还是靠谷枫那个贼偷?”
谷枫正好从房梁上探出头:“江老板,你说谁贼偷?”
“说你呢,”江斯南头也不抬,“昨晚赵府大乱,你是不是又顺手牵羊了?”
谷枫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一块羊脂玉佩,一枚金镶玉的扳指,还有一幅古画。“赵正恪书房顺的,这画可是前朝名家真迹,值不少钱呢。”
崔一渡走过来,看了一眼那画,忽然愣住。画上题着一首诗,字迹娟秀,似曾相识。他猛地想起那封神秘来信——“当心皇子”。
字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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