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登城的,多半是刀盾兵,因为只有用短兵器才便于攀援。长枪长戟之类的双手兵器,拿着根本不好爬梯子,更不好配合持盾。
而配了盾牌的士兵,往往是右手拿兵器,左手持盾,左侧的防御力就高些,爬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把盾牌顶在左上方,护住心脏和头脸脖颈。
而守军的弓弩手,显然是组织严密,准备周详,放箭时尽量盯着右侧放。
进攻方士兵的盾牌要防着上面的滚木礌石,对侧翼的箭矢防御大大降低。就算是身着生铁甲片的士兵,被蹶张弩抵近射击,也难以幸免。
当然,曹军的葛公车,原本是可以防箭的。只有云梯车,最后面爬梯子上半段时无法提供遮蔽。
但是现在,葛公车也有好几座被砸出了侧面的大破洞,守军就盯着这些破洞往里疯狂放箭,一排排死伤者顿时就堵在了车内的楼梯上,枕藉遍地。
最后,还是几名曹军军官急中生智,把战死袍泽的尸体连盔带甲堵在破洞上,让后面的士兵抵住尸体不至于滑落,好让尸体挡住后续的箭矢。
有些急中生智的曹军军官,甚至随便捡来几把战死袍泽的佩刀,直接一刀插在尸体的手足上,把尸体的手臂钉在破洞上方的板壁上,把脚钉在破洞下方的地板上,这样尸体就能一直如补丁般堵在破口上了。
曹军付出了各种艰辛万苦的努力,顶着敌军层出不穷的防守火力,以及巨大的伤亡,总算是一批批爬上了梯顶。
葛公车的搭板重重落下,搭板前方如尖刀那么长的铁锥狠狠扎进城头垛堞的夯土和墙砖里,曹军刀盾兵蜂拥着挤过搭板,朝着城墙猛冲。
即使在这最后一段的拥堵路途上,守军的弓弩手依然没有放弃,看到搭板放下的那一刻,就对着搭板侧向盲射。不少曹兵就在冲过搭板的过程中,纷纷中箭坠落。
曹兵也多有甲胄的保护,那种箭伤未必就能直接致命。但只要吃痛后控制不住身体坠落,那起码也得摔个重伤残疾。
曹兵刚刚冲过搭板,就看到前方长戟攒刺撩动。前排的刀盾兵还什么都没能干成,就直接被刺成了鲜血淋漓的冰糖葫芦,闷哼着坠亡。
靠着不断堆人命硬冲,终于有曹军刀盾兵靠着死前的野蛮冲撞,稍稍在人堆里挤出一些缺口,也乱砍乱刺对守兵造成了一些皮毛伤害,但都改变不了战局。
站上墙头的曹兵,很快遭到了守军有条不紊的三面夹攻。
大批整齐划一攒刺撩啄的长戟,和少量混杂其间、负责查漏补缺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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