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心…”
李遂还眉头一低,终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而是掐起指来度算,顷刻道:
“既然如此,按着神通往来的速度,魏王的大事,就在数日前后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苦涩,看向身边的中年人,轻声道:
“谯真人,你为昭景真人弟子,成道已有些时日,多年以来跟随诸位真人左右,勤勤恳恳,北方大事既备,我也…应指一条明路给你。”
眼前的真人赫然是李曦明的弟子谯岳!
听了他的话,谯岳连忙起身,神色大变,低声道:
“明阳将登…这是何故!”
李遂宁沉默摇头,好一阵才道:
“当年…你求娶玉酉道人,老真人并未同意,一是谷烟大乱,大漠血色,庄氏举族而没,玉酉道人从此断发绝俗,一心求道,二来…却是老真人自己的念想,是给你留后路,才选了豫阳陈氏…你不记恨,是最好的…”
谯岳怔在原地,见着这银袍男子低低地道:
“如今,正好…”
他从袖中取出信来,似乎已经准备多时了,交到谯岳手中,道:
“这是真人临走前的亲笔信,请你去陈氏避一避。”
谯岳听着羞愧,低头道:
“师尊往北,我逗留湖间,一定是愧疚至极,怎敢再一度偷生!”
李遂宁叹道:
“谯氏系你一人,惦兆在阵中闭关,岂能以一时意气随心!”
李遂宁别的不提,只唯独提这一条,便让谯岳哑然,他数次张口,却听着李遂宁道:
“虞真人与我李氏有亲,已经守住了西方,此刻正是走时,休得作儿女私情姿态!”
谯岳低下头来,一路退到了殿外,泣不成声,重新对着这大湖磕了头,终究驾风远去,李遂宁这才抬起头,幽幽地盯着天边。
“也应当到了…”
终于,在他的注视之中,一点点闪烁的金色终于跳动在了远方,带着风雨般的色彩不断逼近,让着这银袍男子笑起来,且笑且咳,道:
“来人!”
殿间脚步声正急,听着应答声,蒲心琊急切入内,满目担忧,李遂宁道:
“贵客前来,请绛宗族叔亲自去迎。”
蒲心琊应答了,匆匆而下,这声音便渐淡,李遂宁仰面等着,终于听到那回荡于殿间的平淡声音:
“劳烦家主亲迎…”
“真人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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